外伤不打紧,内伤恐怕得过好些时日方能康复。

他之所以不向娘亲坦白,一则是因为不想让娘亲担心;二则是因为他并未放在心上。

除非能令他动弹不得,不然,一律归为小伤。

隋华卿见幼子面色如常,自是信了,放下心来:“徵儿,你想吃什么?娘亲去做。”

“我想吃宫保鸡丁、红烧蹄髈、醋溜鱼,虾仁蛋羹。”宁嘉徵想了想,“再加上时令的荠菜肉丝年糕。”

自己这幼子一边报菜名,一边掰手指的模样甚是可爱。

都一十又四了,身量抽得较自己还高了,却每每如此。

不知长至及冠,是否还会如此?

“娘亲的徵儿还是这么贪吃。”隋华卿伸长手揉了揉幼子毛茸茸的脑袋。

宁嘉徵抗议道:“我才不贪吃,是娘亲的手艺教我垂涎欲滴。”

这话隋华卿很是受用:“那你先歇息一会儿,娘亲下厨去了。”

“娘亲不准走。”宁嘉徵一把抱住了娘亲的手臂,委屈巴巴地道,“娘亲还未问我可是夺魁了,娘亲一点都不关心我。”

幼子素来高傲,好几年前,便放话要一举夺得“琼玑盛会”的魁首。

夫君年轻时,亦曾数度参加过“琼玑盛会”,至多只进了第二轮。

隋华卿不问是怕幼子铩羽而归,自尊心受挫,面子上挂不住。

闻言,她心知幼子定然得偿所愿了,遂认真地问道:“我儿可是夺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