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徵,你何故执迷不悟?”奚清川接着质问道,“宁重山,这罪你认是不认?”
宁重山义正辞严地道:“奚宗主绝口不提是否有人目睹我杀害杨长老,亦闭口不谈是否有物证,十之八九既无人证,亦无物证。奚宗主红口白牙陷害于我,我岂能任由奚宗主摆布,认下我不曾做过之事?私以为当务之急是尽早查明真相,以令杨长老安息。杨长老这伤口乍看之下,与‘月上重华’造成的伤口颇为相似,但是……”
他未及说罢,便被奚清川打断了:“敢问宁楼主,除了宁楼主之外,还有何人能弄出这样的伤口?”
宁重山辩解道:“假使我所为,这伤口会再黑些,且我不会不认,更何况,假使我所为,且我意欲逃脱罪责,何不如不用‘月上重华’?”
久未作声的九华剑派掌门仇池道:“兴许宁楼主故意用了‘月上重华’,便是为了今日这一句‘我意欲逃脱罪责,何不如不用‘月上重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嘉徵环顾一周,末了,定于奚清川面上,“你到底有何图谋?”
从你不识抬举的父亲手中,将你抢了来,供我为所欲为。
奚清川自不会将这话宣之于口,反而露出一副饱受诋毁的圣人一般的神情,道:“本宗主没什么图谋,本宗主不过是想将真凶正法,令杨长老能瞑目……”
他说着,双目含泪:“杨长老看着本宗主长大成人,无异于本宗主的第二个父亲。本宗主未及尽孝,杨长老便已命丧黄泉。是本宗主无用,未能保护好杨长老,眼下本宗主惟一能做的便是将真凶送下去,向杨长老磕头认罪。”
他并未事先知会弟子们,但弟子们闻言,争先恐后地安慰道:
“并非师父无用,而是宗里事忙,师父作为宗主,无法日日在杨长老左右尽孝,被可恨的宁重山钻了空子。”
“师父莫要伤心,杨长老在九泉之下绝不会怪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