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宁嘉徵居然听得奚清川附耳道:“嘉徵若要我俯首称臣,我岂会不从?只不过我仅会在床笫之间向嘉徵俯首称臣。啊,不对,兴许被我破了身之后,嘉徵便会食髓知味,对我俯首称臣了。”

说话间,奚清川从宁重山手中夺了剑,并将其折成了两断。

宁重山对幼子深感愧疚,自然见不得奚清川亲近幼子,适才趁着奚清川不备,突然暴起,祭出毕生绝学,即“重华剑法”中玉石俱焚的一招——“我自重华”。

他以为奚清川多多少少得受些皮肉伤,岂料,他之所为如同蚍蜉撼树。

宁嘉徵见爹爹受“我自重华”反噬,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心下愤恨,亦使出了“我自重华”。

宁嘉徵这一招“我自重华”较其父高明不少,奚清川连连后退,咽喉更是被剑气割开了一道口子。

隋琼枝与隋华卿母女趁机提剑直取奚清川的后心。

宁嘉徵不顾喉间腥甜,攻奚清川面门。

一旁的仇池见奚清川的弟子们欲要上前帮忙,笑道:“不必了。”

宁嘉徵、隋琼枝以及隋华卿应声倒在了地上。

半死不活地趴在角落的“王不留行”见状,挣扎着冲上去,咬住了奚清川的下摆。

奚清川连动都没动一下,瞥都没瞥一眼,“王不留行”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王不留行’!”宁嘉徵起身,冲着奚清川便是一剑。

奚清川一手扣住宁嘉徵执剑的右手,一手去揩宁嘉徵猩红的唇瓣,伤心地道:“嘉徵,你出手毫不留情,是想当寡妇不成?但我偏爱你,舍不得怪你。只你为何对自己亦不留情?万一你当不了寡妇,反而害得我成了鳏夫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