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奚清川果真全无慈悲可言,谈何大发慈悲?
宁嘉徵自知该当吃一堑长一智,一旦涉及家人,却变得又天真又愚蠢了。
思及此,他不禁问道:“我何时能再见到她们?”
奚清川高深莫测地道:“嘉徵且猜上一猜。”
宁嘉徵打商量道:“一月一回如何?”
“这取决于为夫的心情。”奚清川转过身去,“嘉徵,请随为夫来。”
宁嘉徵跟着奚清川进了一房间,竟见奚清川取出一身女儿家的衣衫来。
奚清川将衣衫递予宁嘉徵,迫不及待地道:“嘉徵既愿当为夫的娘子,想必不会拒绝为为夫着女装,上粉黛吧?”
这奚清川丧心病狂,提出这等要求并不稀奇。
奚清川抬手抚摸着宁嘉徵的脑袋:“从今日起,嘉徵便将自己当做女儿身好不好?”
他沉迷于一寸一寸地折断宁嘉徵的傲骨,他要将宁嘉徵改造成人世间最符合三从四德准则的女子。
眼前的宁嘉徵弱柳扶风,较“琼玑盛会”之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魁首可爱了不少,但浑身的少年气还是太过刺眼了。
宁嘉徵明白自己拒绝不了奚清川,只得答应了:“便如夫君所愿。”
“真乖。”奚清川命人送了黄山毛峰来,闲适地在太师椅上坐了,而后发令道,“娘子这便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