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若未闻,继续道:“无妨,不过是做女子打扮而已。”
隋华卿心如刀割,难以成言。
宁嘉徵抱了抱娘亲:“娘亲,我无事,毋庸担心我。”
隋华卿嗅到从幼子身上传来的浓郁的脂粉香,顿时泪眼朦胧。
宁嘉徵轻拍了几下娘亲的背脊,而后抚摸着娘亲怀中的“王不留行”道:“你好些了么?你定要活下去。”
“王不留行”半睡半醒,无力躲开宁嘉徵的手,只能委委屈屈地任其抚摸。
尽管她不喜欢小主人这个阿兄,但宁嘉徵的关心还是受用的。
她是想活下去的,至于能否活下去,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仅仅半盏茶后,奚清川突然命令道:“娘子,同岳母、妻妹道别吧。”
“我……”宁嘉徵刚刚张口,便被奚清川打断了:“娘子莫不是想为妻妹添些新伤吧?”
奚清川的威胁当然奏效了,宁嘉徵与娘亲、小妹依依惜别:“你们多加保重。”
接下来的日子,宁嘉徵不是听陈婆婆讲解《女四书》,便是被奚清川变着法子羞辱。
又是一年“琼玑盛会”,宁嘉徵倚窗而立,他已有数月不曾见过小妹。
“我唤作‘琼枝’,‘琼枝’与‘琼玑’甚是般配,我生来便是要夺得‘琼玑盛会’魁首的。”
言犹在耳,他却全然不知说话之人是否恢复如初。
当时,他们兄妹曾打赌,倘使小妹未能夺得魁首,便将“王不留行”送予他;倘使小妹成功夺得魁首,他便唤小妹为“阿姊”,并将她当作阿姊般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