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抹了抹唇角:“我需要的并非山珍海味,而是能令我结丹的天材地宝。你舍不得我命丧黄泉,亦不允许我痊愈如昔,既虚伪又歹毒。”

奚清川怅然地道:“娘子误会为夫了。”

宁嘉徵笑吟吟地道:“啊,我知晓了,你生怕我一旦痊愈如昔,便会手刃你,并将你这九天玄宗搅得天翻地覆。”

奚清川不假思索地道:“就算你痊愈如昔,亦手刃不了为夫,更无法将我们这九天玄宗搅得天翻地覆。”

“我们”?

谁人要与奚清川成为“我们”?

宁嘉徵轻蔑地道:“既是如此,何不如容我试上一试?”

宁嘉徵平素郁郁寡欢,而眼前的宁嘉徵再度显露出了张扬的少年意气。

恍然间,奚清川顿觉自己见到了三年前,在“琼玑盛会”之上,所向披靡的少年。

他定了定神,答道:“娘子切莫以为你用激将法,便能教为夫上当受骗。”

“堂堂九天玄宗宗主果真怕了区区重华楼少楼主。”重华楼浴火的一幕顿时冲上了宁嘉徵的脑子,尽管重华楼不复存在,他亦认定自己乃是重华楼少楼主,与九天玄宗宗主夫人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