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甚可穿,便穿上了自己从穷奇身上剥下来的玄衣。
面盆里有水,他就着水洗净了面上残存的铅华,后又挽了个发髻,继而从窗外折了根枯枝来,充作发簪。
他已有三年不曾做男子打扮,将铜镜中的自己瞧了又瞧,顿时感慨万千。
少时,他推门而出,只见奚清川躺于血泊当中,右手正抓着红烛,可想而知,奚清川不及拔出红烛,便被穷奇定住了。
奚清川失血过多,神志昏沉,听闻动静,才转了转眼珠子。
来者并非他所盼望的韩玉,而是将他残害至此的宁嘉徵。
韩玉日日都会来向他请安,今日迟迟不来,必定是因为昨夜乃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生怕打扰了他。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盯着奚清川,嗤笑道:“奚宗主身在此处,十之八九听不见我与夫君的动静,能出得这样多,是这红烛的功劳吧?奚宗主当真是饥不择食。”
奚清川一面恨不得将宁嘉徵剥皮抽筋,打入无间地狱,一面又觉得宁嘉徵与那穷奇苟合了一夜后,眼角眉梢尽是惑人风情,须得由他好生操弄一番,方能去死。
显而易见,要将宁嘉徵变作女子,毋庸胭脂水粉、金钗罗裙、三从四德,只需多多浇灌。
他太过心慈手软,才未早些临幸宁嘉徵,致使穷奇钻了空子,更是害得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宁嘉徵不喜奚清川看他的眼神,当即将其一双眼睛踩在脚下。
奚清川反抗不得,咒骂不了,任其宰割,他正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居然听见宁嘉徵道:“奚宗主不是数度逼我当众抚慰自己么?想必奚宗主定是个中高手,让晚生见识见识如何?”
第二十九章
前日,奚清川命韩玉暂且代其处理九天玄宗各项事务,今日,东方微微露出一线白光,韩玉便忙得足不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