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将手中的红烛一扔,接着抬手托住黄狸花的屁股,附上黄狸花的耳朵,声若蚊呐地道:“多谢你救我性命。”

穷奇须得潜伏于这九天玄宗寻找兰猗,自不会当众暴露身份。

或许是宁嘉徵的吐息过于灼热了,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耳朵。

“喵。”面对众人探究的眼神,他一脸无辜,努力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未做。

宁嘉徵揉了揉黄狸花的脑袋,才泫然欲泣地道:“夫君为何要杀我?我连夫君当众自渎的怪癖都接受了,甚至委屈自己帮夫君一把,夫君非但不知感恩,反而痛下杀手,这是何意?”

惺惺作态。

奚清川想骂又骂不得。

宁嘉徵抹了抹眼尾:“夫君当真不愿随我回去?”

奚清川自然不愿,宁嘉徵心狠手辣,指不定会想出什么阴险恶毒的法子折腾他。

宁嘉徵抚摸着黄狸花,从后脑勺一直抚到尾巴尖。

穷奇鲜少化作黄狸花,他并非宠物,不爱被抚摸,不过想想这宁嘉徵已同他交过尾了,他自该待宁嘉徵好些,便由宁嘉徵去了。

岂料,须臾,他竟被宁嘉徵摸得通体舒爽,甚至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忍不住怀疑穷奇生:难不成吾喜欢被凡人抚摸?不,不,吾可是上古凶兽,吾曾吃过不少作奸犯科之徒,吾怎会喜欢被凡人抚摸?

奚清川又耗费了一盏茶的功夫,远未达到全盛状态。

观客们不是不忍直视,便是觉得索然无味,陆陆续续地散了。

奚清川眼见自己雄风不振一事将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急欲挽留他们,却又明白挽留他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