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琼枝面目狰狞:“你害得爹爹自裁,你害得三位师兄命丧黄泉,你害得娘亲差点断气,你害得我残疾,你害得‘王不留行’性命垂危,你实乃衣冠禽兽,不配为人。”
她越说越急,末了,含上了哭腔。
三年来,被死死压抑而不得宣泄的愤怒、仇恨始终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此番总算能宣泄出来了。
她一边落泪,一边踩碎了奚清川的十根指骨。
她清楚地记得奚清川是如何折磨她的,逐一奉还。
奚清川痛不欲生,怒气冲天,三年前,他便应将隋琼枝一身的骨头取出来,喂予那松狮。
隋琼枝怒不可遏,一把提起奚清川的衣襟,手指往奚清川丹田处捅去。
下一瞬,她急急地收回手:“理当由阿兄来。”
“不必了。”见隋琼枝面露不解,宁嘉徵解释道,“西洲已将这老东西的内丹取出来送予我了。”
隋琼枝手一松,奚清川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她破涕为笑,朝“王不留行”招手道:“‘王不留行’过来,轮到你报仇啦。”
“王不留行”马上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在奚清川身上又蹦又跳又啃又咬。
区区长了毛的畜生胆敢如此不敬于他,早知该将它拔毛炖了,再添些枸杞、红枣之类的。
奚清川悔不当初。
隋琼枝为“王不留行”鼓劲道:“这可是害得你命悬一线,且三年只能吃糠咽菜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