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满头雾水:“嘉徵何出此言?”
“我啊……爹娘从小教导我要与人为善,锄强扶弱。”宁嘉徵扯了扯唇角,“报复奚清川之时,我通体畅快淋漓,是奚清川对不起我们一家在先,不管我如何折磨奚清川都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假若换作三年前的我,定不会做这么多折磨奚清川之事。我骨子里是不是……是不是便喜欢……喜欢折磨人?”
嬴西洲实话实说:“因为嘉徵骨子里是良善之辈,才会反省自己。吾并非嘉徵,无法全然与嘉徵感同身受,但吾听嘉徵述说那奚清川所造的孽,直觉得嘉徵如何对待奚清川都不为过。”
宁嘉徵展颜一笑,仰首亲了亲嬴西洲:“西洲委实是一头温柔的凶兽。”
嬴西洲用爪尖勾起宁嘉徵放在一旁的中衣,为其穿上了。
宁嘉徵眉眼温良,口吻发软:“西洲是
更喜欢为我穿衣,抑或为我解衣?”
嬴西洲答道:“都喜欢。”
宁嘉徵失望地道:“我还以为西洲更喜欢为我解衣。”
“吾并非淫兽。”嬴西洲将一双爪子变成了人手,便于为宁嘉徵穿衣。
宁嘉徵猛地拨开嬴西洲的手,继而利落地将自己的衣衫剥了个一干二净。
纵然他是在迫不得已地情况之下,才委身于嬴西洲的;纵然他并未为嬴西洲而心动神摇,但他希望嬴西洲痴迷于他。
他直视着嬴西洲的双目,启唇道:“西洲当真不对我做些什么?”
嬴西洲揉着宁嘉徵的发丝道:“嘉徵,吾言出必行,吾既答应要帮你,便不会弃你而去。”
宁嘉徵倏然生泪,他被嬴西洲看穿了,他勾引嬴西洲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对于嬴西洲而言,是具有价值的。
奚清川虽然成了废人,他却恐惧着奚清川突然康复,再度囚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