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用帕子将宁嘉徵擦拭了一番,方才变出温热的浴水来,进而将宁嘉徵抱入了浴桶中。

宁嘉徵蜷缩了身体,抱着双膝,垂目瞧着泛起的涟漪,声若蚊呐地道:“西洲,会不会……我……会不会……有朝一日……我会不会……会害死你?”

“傻子,这天上地下,无一人能置吾于死地,你如何害得死吾?”嬴西洲解了宁嘉徵的发冠,如瀑的墨发当即铺洒于水面之上。

“那便好。”宁嘉徵抬手勾住嬴西洲的后颈,覆上唇去。

他现下全无接吻的兴致,这一吻是在发泄情绪,亦是在确认嬴西洲尚有体温。

他以舌尖钻入嬴西洲的齿列,磨蹭柔软的口腔内里,末了,抵上了长满倒刺的舌尖。

嬴西洲乃是他的救命恩人,亦是他初试云雨的对象,他不愿见嬴西洲出事。

接吻间,他忽然觉得自己正与嬴西洲抵死缠绵。

一吻罢,他吐息不定,凝视着嬴西洲道:“待得……待得魔尊……魔尊兰……兰猗现世……西洲……西洲便将我……将我送予他吧……或许我能令他形神俱灭,再也不得为祸人间。”

“你这说得是什么傻话。”嬴西洲鼓励道,“你不是要与吾并肩作战么?”

“我怕是……”宁嘉徵猝然被嬴西洲堵住了唇瓣。

专心接吻吧,莫要再想其它。

断断续续地接了好一会儿的吻后,嬴西洲取了澡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