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嬴西洲不要他了。

他该何去何从?

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无,兴许活不了几日。

不对,不对,他岂是如此软弱之人?

他理当依仗自己。

他不应是平庸之辈,亦不甘于做平庸之辈。

他须得变回三年前的自己。

否则,即便他在“琼玑盛会”之上澄清了真相,还了爹爹清白,击败了奚清川,亦是输得一塌糊涂。

片晌,他全副心思俱从适才的自厌自弃中挣脱出来了,进而只能感受到嬴西洲。

嬴西洲唇舌的温度,嬴西洲吐息的频率,嬴西洲拥着他的力道,乃至于嬴西洲舌面之上的倒刺都令他着迷不已。

一吻过后,他依依不舍地伏于嬴西洲怀中,气喘吁吁。

嬴西洲轻抚着宁嘉徵孱弱的背脊,直觉得脊椎骨硌手得很。

待宁嘉徵平复了吐息,他方才关切道:“感觉好些了么?”

“嗯。”宁嘉徵颔了颔首,坦诚地道,“我业已成了惊弓之鸟,但我想将自己被奚清川磨去的心气寻回来。”

“嘉徵定然说到做到。”嬴西洲抬指抚摸着宁嘉徵的唇瓣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