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狸花情不自禁地化出人形,一把拥住了宁嘉徵。

宁嘉徵右手还拿着“牵机”,左手则环住了嬴西洲的腰身。

他将下颌抵于嬴西洲肩上,又问柔娘:“断袖有何不可?”

柔娘见一人一兽呈一副交颈鸳鸯状,骂道:“奸夫淫夫,你可记得自己是奚清川过了门的妻子?”

“奚清川与杨长老生了嫌隙,痛下杀手,嫁祸爹爹,还污蔑爹爹奸污了杨长老的重孙女,逼得爹爹自裁,我与奚清川不共戴天。”宁嘉徵神态平静,内里却是翻江倒海,区区三年,远不足以令他忘却血淋淋的事实。

纵然奚清川被他亲手阉割了,被他逼着当众自渎,亦不能消解他的愤怒。

柔娘嗤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定是你勾搭奚清川在先,如奚清川这样的君子才出此下策。”

宁嘉徵不怒反笑:“当年年仅一十又四的我,会去勾搭年逾千岁的奚清川?”

柔娘不容反驳地道:“你不是很擅长勾三搭四么?不然,穷奇怎会对你服服帖帖?”

与柔娘做口舌之辩实属白费功夫,宁嘉徵侧首问一直没作声的穆音:“‘断情’当真无解?我适才在外头听你们提及那药典,‘断情’的解药是否有可能记载于其中?”

穆音回道:“有可能。”

宁嘉徵又问柔娘:“药典何在?”

柔娘直截了当地道:“烧了。”

“烧了?”宁嘉徵将剑尖没入柔娘的面颊,“你一心一意地想讨取兰猗的欢心,你若成了丑无盐,恐怕兰猗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吧。”

“烧了,且其中并未记载‘断情’的解药。”柔娘最为爱惜自己的容貌,奈何药典的确被她烧了。

宁嘉徵抬首问嬴西洲:“西洲认为柔娘所言是真是假?”

嬴西洲不假思索地道:“吾认为是真,现下除却穆殿主,其他中毒者大抵都毒发身亡了,她何必藏着解药?要杀穆殿主再想法子便是,左右兰猗尚未现身,嘉徵绝不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