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拼命地将自己定在原地。

宁嘉徵费力地抬手捂住了双颊,后颈低垂,偷偷地去窥嬴西洲的反应。

再大胆的话他亦对嬴西洲说过,而今他却害羞得手足无措。

兴许是他与嬴西洲两情相悦之故吧?

他们算得上两情相悦么?

算吧。

不然,嬴西洲额上、颈上、手上为何会青筋虬结?又为何会用仿佛能化出实体的充满侵略性的视线擒着他?

不然,他为何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出水了。

不是尚未被清理的水出来了,而是在嬴西洲的目光的笼罩下,不由自主地做好了承欢的准备,所以出水了。

他明明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酸疼,明明过去十日了,他该当好生修炼才是,即便失怙,即便筋脉尽损,他都未懈怠过十日,可是他的身体却叫嚣着想要嬴西洲。

犹如中了媚药者不仅仅是嬴西洲,亦包括他。

“我……西洲……”他坦白地道,“我还想要。”

嬴西洲连连后退,直至背脊抵上了房门,方才慌乱地道:“嘉徵别勾引吾。”

“想要。”宁嘉徵素来善于表达自己的要求,“西洲,过来,抱我。”

嬴西洲猛地摇首:“不可。”

“不会坏掉的。”对于嬴西洲的忍耐与关切,宁嘉徵自然是受用的,但受用归受用,他眼下并不需要。

嬴西洲不敢看宁嘉徵,打开房门,正欲落荒而逃,却听得宁嘉徵道:“看我,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