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抚摸着宁嘉徵的后颈,柔声道:“整整十日了,为何吾非但不觉得厌倦,反而觉得一如初夜?甚至想一直同嘉徵在这床笫之上厮混,诸事不理。”

宁嘉徵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嬴西洲的右肩,轻笑道:“因为西洲心悦于我呀。”

“嗯,吾心悦于嘉徵。”嬴西洲说罢,正要向宁嘉徵索求同等的回应,未及开口,宁嘉徵已启唇道:“我亦心悦于西洲。”

尽管宁嘉徵自认不愿为嬴西洲殉情,这心悦并不足够,但他却自然而然地回应了嬴西洲。

“啊……”骤然被重重地一撞,使得他叫出了声来。

他侧首去瞧嬴西洲,取笑道:“西洲未免太容易撩拨了。”

嬴西洲正色警告道:“吾甚是容易被嘉徵撩拨,嘉徵还是安分些为好。”

“我才不要安分些。”宁嘉徵低首含住了嬴西洲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啃咬着。

嬴西洲的吐息粗重得不得了,一点不落地钻入了宁嘉徵耳中。

曾几何时,宁嘉徵问过嬴西洲心悦自己与否,当时的他惴惴不安,生恐嬴西洲食言而肥,弃他而去,留他一人,无力抵抗奚清川,以至于再度落入奚清川手中,重堕地狱。

现如今,他已然确定嬴西洲离他不得了。

他甚至认为嬴西洲在他鼓掌之中,可任凭他搓圆捏扁。

巨大的安心感教他浑身放松,原就瘫软的身体更是好似被蒸得太久,几近融化的酒酿桂花糯米糕。

他甚喜甜食,小妹亦如是,故而娘亲曾变着法子给他们做甜食吃。

一日,娘亲从院中的桂花树上摘了一大捧的桂花,带着他们兄妹一道做酒酿桂花糯米糕吃。

由于他们兄妹一直闹娘亲,误了时辰,害得酒酿桂花糯米糕紧紧地黏在了蒸笼布上,化在一处,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