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原是他砧上鱼肉,都怪他心慈手软。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望着奚清川,面无表情,由于奚清川丝毫不掩饰其邪念,他恶心得想吐。
奚清川这一身的伤拜他所赐,当时的他身处十八层地狱,不愿认命,却不得不认命。
嬴西洲陡然从天而降,将他从十八层地狱中救了出来,他既后怕又庆幸,进而几近疯狂地报复奚清川。
尽管他明白自己是仰仗嬴西洲,方能肆无忌惮地折磨奚清川的,可是他仍然觉得痛快。
然而,现下的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
他必须依靠自己,就算依靠自己只能给奚清川造成些皮肉伤,都较仰仗嬴西洲令奚清川修为尽失,不良于行来得痛快。
这关乎他的自尊,自尊是他立足于世间的根本。
奚清川蓬头垢面,仰首盯着宁嘉徵调笑道:“娘子突然待为夫这般好,莫不是厌倦了穷奇了?”
宁嘉徵懒得同奚清川多费口舌,牵了嬴西洲的手,转身便走。
出得地牢后,宁嘉徵的身体霎时被日光笼罩了,他眨了眨双目,适应了亮光后,即刻松开了嬴西洲的手,道:“西洲,我要去练剑了。”
——三年前,爹爹自创的“重华剑法”在奚清川手下一败涂地,故而他打算用“重华剑法”一雪前耻。
嬴西洲却是一把扣住了宁嘉徵的右腕,见宁嘉徵回首望向他,他哀怨地道:“嘉徵,我们已有好几个月不曾交尾了,你莫不是当真厌倦吾了?”
“对哦。”宁嘉徵醉心于修炼,算算日子,他与嬴西洲上次交欢须得追溯到嬴西洲因中了柔娘的媚药而发情的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