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浑身犯懒,连双目都睁不开,翻了个身,往嬴西洲怀里钻。

嬴西洲由着宁嘉徵撒娇,口中却提醒道:“卯时了。”

“卯时了……”宁嘉徵口齿不清地重复道。

嬴西洲又怜又爱地揉着宁嘉徵的后脑勺道:“不若歇上一日?”

“不要。”宁嘉徵挣扎着坐起身来,歪着脑袋,抬手拍自己的面颊。

这副身体太久不曾享受过肌肤之亲,加之过于激烈,仅是这般简单的动作,便一阵阵发酸了。

但他仍是下了床榻,换了衣衫,洁牙、净面,出门练剑去了。

修炼本就是苦行,不管是修身,抑或修心。

他既立下了目标,自当日复一日地坚持,绝不可半途而废。

嬴西洲长身玉立,看着宁嘉徵练剑,宁嘉徵的身手远不及昨日干净利落,应当归咎于他。

尽管他与宁嘉徵皆欲仙欲死,可是诚如宁嘉徵所言,当务之急是报仇雪恨,而他们来日方长。

是以,他下定决心要努力地清心寡欲。

一人一兽再度交尾是正月初一,于重建的重华楼中。

宁嘉徵自认为无颜回重华楼,被嬴西洲劝解后,厚着脸皮,回了重华楼,陪娘亲、小妹以及“王不留行”过年。

“王不留行”依旧避他如蛇蝎,他追了一会儿“王不留行”,便与嬴西洲、娘亲、小妹一般,围着火炉烤火。

随着修为的精进,他早已不惧严寒了,但他喜欢烤火。

隋华卿烤了年糕,又在上面涂了一层糖桂花,正要先递给嬴西洲,却是被儿子抢走了。

宁嘉徵急急地去咬糖桂花年糕,不慎被烫着了,苦着脸道:“西洲吹吹。”

隋琼枝伸手去抢,然而,弹指间,她的阿兄居然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