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琼枝生怕累着娘亲,接过了奚清川的尸身。

由于宁嘉徵摇摇欲坠,嬴西洲将宁嘉徵打横抱进了马车。

宁嘉徵揪住了嬴西洲的前襟,软声软气地道:“西洲,我好累哦。”

嬴西洲亲了亲宁嘉徵的额头,一手托着宁嘉徵的后腰,一手覆于宁嘉徵心口,为宁嘉徵梳理逆转的筋脉。

“好暖和。”宁嘉徵业已疼得麻木了,被嬴西洲的内息抚慰之后,复又疼了起来,幸而马上便不疼了。

少时,他凝视着嬴西洲道:“西洲,你会同我成亲吧?你不会觉得方才的我很是可怖吧?”

嬴西洲一字一顿地道:“吾会同你成亲,吾并不觉得方才的嘉徵很是可怖。”

宁嘉徵歉然地道:“那便好,我只是想向西洲确认下,私自订下了婚期,对不住。”

“奚清川的头七是个好日子。”嬴西洲收回覆于宁嘉徵心口的手,转而覆于宁嘉徵的眼帘,“睡吧。”

“西洲真厉害,我身上的伤都开始愈合了呢。”宁嘉徵话锋一转,“我呀,我觉得自己很是可怖,我方才竟然想虐杀他们。”

“论迹不论心。”嬴西洲哄道,“嘉徵,别多想,睡吧。”

“不听,除非西洲亲亲我。”宁嘉徵松开唇齿,探出舌尖来。

嬴西洲轻轻地以齿衔住了宁嘉徵的舌尖,不断吸吮。

“嗯……”宁嘉徵坦率地表达着自己的欣悦。

一吻罢,他咬着嬴西洲的耳垂道:“我摸黄狸花,西洲便将自己变作黄狸花,我牵人形的手,西洲便将自己变作人形,真是半点不让分身碰我呢。”

嬴西洲坦然地道:“吾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