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赶回来时,现场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墙上的花岗岩和地面都染着血迹,地面上有一个男人带血的鞋印。

邓重倒在家门口,他身旁横着一根铁棒,身上也有血迹,但是又没看到明显的伤口。

季淮阳心中的一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仿佛再拉扯一下就断掉了。

他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大脑飞快地运转。

难道邓重跌倒后又醒过来了,用这根铁棒又袭击了人,奇怪的是这里却又没有别人。

季淮阳在来的路上,咨询了法律顾问,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邓重的性命。没料到,这里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大概是家属带着伤患去医院了。

他蹲下身,推了推地上的邓重,带着隐隐的怒气,唤道:“邓重?”

邓重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坐起身一言不发。

季淮阳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季淮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关在铁笼子里囚禁起来,让他再也不能犯错。

邓重不像往常那样谨小慎微,甚至都不搭理他。拂开他的手站起身,乖乖地回到了屋里。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应该要接受责备和处罚,内心的狂躁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回想起刚刚的行为,确实很危险。

他板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低着眉眼,问:“那个人死了吗?”

“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还胸怀宽广。”季淮阳冷冷地吐了一句话。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管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