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重走后,季淮阳在客厅电视墙面上,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他们犯了罪,就总会露出马脚。

季淮阳将两张监控截图,放大对比。

一张是于铮抱着昏迷的段安从楼道里走出去,另一张是他牵着段安,走进楼道里。

“抱着出去,走着回来,仅仅只差5个多小时。”季淮阳用笔指着电脑屏幕,给周围的队友看。

他身后的毛宇,摸着自己圆润的下巴说:“现在的变异人可会撒娇了,说不定他就是撒娇,单纯不想走路而已。”

毛宇将两根头发的dna检测结果,递给季淮阳,说:“确实是同一个人,但能证明什么呢?”

“我假设,段安需要吸取人的血液来恢复体力,他被于铮抱出去,杀害受害人后,恢复了体力,这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

“但这仅仅只是假设,没有证据,也抓不了人。”毛宇摊手耸肩,表示没有鸟用。

“很快就会有证据了。”季淮阳拿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打开家里的监控。

监控中,邓重正赤着身子,在屋子里擦桌子。

他调到16倍速,从早上开始看起,看见肉色的邓重在屋子里晃动了一天。

真遗憾,段安今天居然没来。

“啧啧啧……”毛宇扫了一眼他手机中的监控画面,对季淮阳挤眉弄眼,“曾经的高冷男神,竟沦为变态偷窥狂。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季淮阳拿起桌上厚厚的题库,毫不留情地拍在他肥大的脑门上。

毛宇被拍得嗷嗷叫,骂骂咧咧地,目送季淮阳潇洒地出门了。

季淮阳舒舒服服地泡完澡,下楼端了一杯水,经过二楼时,突然心血来潮,在邓重房门口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