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站在楼上,靠着栏杆往下俯瞰,忍不住发笑。

毛宇从办公室出来,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挤眉弄眼地说:“本来挺机灵的人,被你关傻了吧!”

季淮阳摇了摇头,邓重可不傻,他只是要入职了,激动得几天睡不着;这时候也肯定雀跃得不行,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让他适应两天,绝对是这群里面最出众的那个。

毛宇干笑两声,不再说话。他听王指导说了,季淮阳死脑筋的要环江绿岛的搜查令。上头驳回一次,他又变本加厉的往上递。

季淮阳脾气执拗,做什么事都不信邪、不服输,不撞南墙不回头。但环江绿岛水太深,他作为朋友,应该来劝劝。

“你又提交申请了?”毛宇晃动着身子,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非得和自己过不去?”

“你不也和自己过不去吗?”季淮阳盯着毛宇轻轻一哂,“我们可都是同类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绝不和岛上的人同流合污。”

毛宇怪异的看着他,见他如此笃定,神色凝重起来,“你去过岛上了?”

季淮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明明晚上睡得很好,白天还是瞌睡连天。他抽出烟来,点燃了一支,然后递了一支给毛宇。

“去过了,我在那里找到了段安。他被莫秦桑当成了实验品。”季淮阳仰头吐了个烟圈,仿佛一声叹息。

有香烟提神,他清醒了点,侧头打量毛宇。

毛宇今天正经的很,不同往日的嘻嘻哈哈,垂着肉嘟嘟的大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难道知道岛上的事?”

毛宇想起那灰暗的两个月,面色沉得发黑。那些被自己埋葬在心里的秘密,像潘达拉盒子里的怪物,叫嚣着要冲出来,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