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重看见季淮阳,脚底正在流血,在床上到处都挣扎着带血的脚印,脸上是红巴掌印,嘴角还挂了彩,而且精神恍惚,像一片摇摇欲坠的黄杏叶。
他的怒火止都止不住,甚至要掀开天灵盖,点燃房子。
他金娇贵气、骄傲不羁的季淮阳,居然被折磨得精神恍惚,泪眼朦胧。
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人,连一根毫毛都不敢动,竟然被这个老畜生这样糟践。
今天非宰了这个老畜生不可。
莫秦桑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轻蔑地打量着邓重,轻嗤着问:“你又想来送死?”
邓重才不跟他废话,拳头捏得咔嚓响,两条胳膊肌肉贲张,眼底露出腾腾的杀气,右手张开刚劲有力的五指冲过来,去掐莫秦桑的脖子。
莫秦桑侧身躲过,邓重提高了速度,一手肘结结实实地顶在他腹部。
莫秦桑极少与人这样厮杀,也没有战场的经验,力度和速度都赶不上邓重,挨了他一手肘,脸上鄙夷的笑容也挂不住了,眼里是微微的诧异。
邓重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后颈,往地面上砸去。
“砰”的一声,力道之大,在地上砸了一个深坑。
邓重从墙上取出一个尖锥子,从他背后,对准他的心脏部位,狠狠扎下去。
“啊……”莫秦桑短暂地呼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地毯,一边狼狈地吐血,还一边扭动着身子剧烈挣扎。
邓重坐在他身上,将锥子取下来又扎下去来了几轮,直到莫秦桑没有了生机。
邓重喘着粗气站起身,拿莫秦桑丢在床边滚着金边的白衬衣,擦了擦带血的手,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他尸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