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云寺里的人都是御师,谁知道他们是否有其他折磨人的手段,又是否在他养病期间,对他的伤口做了怎样的法术诅咒。
沈鹮抿嘴,比了个简单的结印手势,室内符光微动,朱红色的符文贴上了白容的额头,又如融化的冰,一滴滴顺着他的眉心落下。
没用。
也没探出什么法咒禁制来。
“你先熬过这一晚,待身体好些了,还是将你的血给我一些。”沈鹮说罢正要走,又想起什么才将一个瓷瓶递给白容:“这里还是之前那些药,但平日不要服用,只等你痛症开始时再用。”
索性白容在脆弱的时候,还是能接受霍引的血液的。
沈鹮掀开珠帘走到东方银玥的身后,她重新跪下道:“禀殿下,白大人的病非一日形成,也非短时内可除,还得仔细研究,在下还需些时日才能找到病症原因。”
东方银玥放下了书,起身道:“沈御师,本宫送你。”
沈鹮微顿,就连白容也抬起头来看向她。
能叫东方银玥屈尊相送,想来是有重要的话要和她说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了凝华殿,殿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空中残存着东方银玥的气味,白容捂着疼痛暂缓的额头,盯着桌面上烛火下翻阅一半的书籍发呆。
东方银玥领着沈鹮一路出了凝华殿的范围,这一条路沈鹮来时因心中忐忑没仔细看,此时离开,意外地静下心来,瞧见了许多昔日皇宫中沁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