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不是用撕破脸皮的方式,给她难堪。
魏千屿想告诉上官清清,他没有变心喜欢上了旁人,只是此刻没有成亲的打算。他也想告诉上官清清,十年过去了,他们大可以不必陷在过去,人总要往前看,即便他们有朝一日解除了婚约,他还会当她是朋友,玩伴,还会照顾她的。
那些话在魏千屿的心中踌躇了许久,终究没机会说出口,因为次日他又在魏宅门前看见了上官清清。
她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一株枯萎的柳树下,坐在结了冰霜的石头上,额前卷翘的几缕发丝坠着几点露珠,娇小的少女正垂眸拔着地上的野草,也不知在那儿等了多久。
好像自从魏千屿重新来到隆京起,她便一直在那儿了。
只要他出府门,就能在那里看见她。
不是在魏宅的大门,便是那条深深的窄巷后,甚至她能拿捏他的心情,知道他哪一日走那一条路。
魏千屿见到上官清清,准备腹稿皆化作了虚无,他走上前问她:“你来多久了?”
上官清清的鼻尖被冻得有些红,她听到魏千屿的声音笑着抬头,状若无意间扫去满地杂草屑,对魏千屿道一句:“不久,我知你府上昨日一定忙得很晚,你今日不一定会早起,故而比平日迟来了半个时辰。”
她有些得意自己的小聪明,魏千屿却觉得心间涌上了些许痛感,他像是被人束缚住了手脚丢入深海,魏嵊的不容拒绝于他而言是枷锁,上官清清自我感动式的付出亦是。
“你可知魏家昨日故意未宴请上官府里的人?”魏千屿忍不住刺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