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美把锤子放下,从帐篷背后慢慢走出来,“你有病嗦?有大路不走,钻树kuokuo
杂乱茂密的树林,我不晓得用汉字怎么写,谁知道类似的表达可以给我一个参考吗?
,野猪噶?”
日娃把帽子摘了,树林里的水汽把他前额的头发打湿了一些,粘在头皮上,他粗狂地抹了一把额头,没说话,把包放下就开始帮着三美钉防风钉。
三美也没拒绝,两个人一人一边,很快就把帐篷扎好了,日娃眼里有活,他快速地返回森林去拖了一根长长的树干过来——也许是被雷劈中的松树,如今已经变干了。
劳作使人发热,他把外套和长袖t恤都脱了,只留一件背心,绷着两只手臂的肌肉卖力地劈柴、生火,还在帐篷后面垒了一面简陋的防风墙。
忙到天快黑了,三美才把罗锅
一种厨具,少数民族家中十分常见
拿出来,放进大米和土豆,又挖了一勺猪油,搁了一点火腿丁,香气迅速地从锅里冒出来。两人一狗围坐在火边,狗子累了,把头埋在前爪上打起盹来。
“你打算把屋子盖在哪儿?”
三美指了指隔壁的一小块空地,“那儿,明天就来人,已经讲好了的。”
“用空心砖?”
“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