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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外,他的床头还有一个类似婴儿保育箱的东西,安装有过滤器,四毛就躺在里面打吊针。身体时不时喷出一团黑色的浓烟。

保育箱上还贴了一个危险的标志。玻璃的角落上写着负责人的姓名,谢东壁。

四毛哼哼唧唧的。因为看不出正反面,很难判断到底是躺着还是趴着。

赢舟醒来的时候,元问心正坐在靠窗的椅子前处理公务。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旁边放着手磨黑咖啡,加浓版。喝起来像中药。难喝,但提神。

元问心今年19,但看他那张忧国忧民的脸,说29都是有人信的。

大多时候,病房里来陪护的是亲人、恋人。

但赢舟情况特殊,颇有点命犯孤辰的意思,竟然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

所以,都是元问心来干兼职。有时候是荀玉。但荀玉远在西南,不可能天天守着,顶多在赢舟醒后通知他一下。

而且,根据荀玉那边的心理医生的建议,让荀玉远离赢舟,独立生存,竟然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

元问心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荀玉的个案——“需要让荀玉找到除了赢舟之外生存的意义。”

这已经是元问心第二次守着赢舟住院了。

他短暂地停下了工作。

然后开口,问:“醒了?”

赢舟小声的“嗯”了一声。

房间角落的智能机器人端来了温水:“检测到您身体电解质失衡,请尽快饮用纯净水。是否需要点餐服务?”

机器人的屏幕上出现了菜单,按照菜系分了好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