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无事可做,他重新看向人:“去哪儿。”
数分钟后。
两人转移到了另一处地方。这是一独栋建筑,外墙灰扑扑的,油漆斑驳,裸露出石灰水泥。原先大约是汽修店,有上下两层,如今被改造成办公楼,里边堆满了杂物。
“随便坐。”
秦灏招呼道。
方铭立在杂物之中,无处下腿。
见状,秦灏把沙发上的行李挪开,又招呼了一遍。
方铭没有动。
“好吧,你想站着就站着吧。”秦灏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回来。”
落下这句,他便从进来的门离开了,只留下方铭一人。
茶几上的水冒着白烟,还是滚烫的。方铭没有去管,径自朝前走去。
那里摆了张办公桌,是整间房唯一干净的地方。桌角放了一盒名片,方铭拿起,见与秦灏上次给他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里是那人办公的地方。
方铭把名片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对方叫自己来做什么,也不感兴趣。反正等时间到了,他还是会走。
秦灏暂时没有回来,方铭坐去沙发,望着眼前那缓缓升起的白烟,不知不觉竟有了困意。
房间里只有一扇小窗,悬得极高,阳光透不进来,以至于屋内泛着一股潮湿的冷气。
方铭穿得薄,只觉冷意渗过刚结痂的伤口,刺入了白骨。他低下头,脸庞紧挨着肩膀。
茶杯口不再冒白烟,身后似乎有人靠近。他想要睁眼,眼皮却沉重得掀不起来。
脚步声停了,随后,一道冰凉触上耳后。
温度,触感,都有几分熟悉。
方铭眼皮微动,终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