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要比他坚强很多,再痛苦的事仿佛都能跨过,事后,再同玩笑一般提起。
他摇摇头:“你很厉害。”
秦灏嘴角一歪:“老子没扯这个。”
方铭捡起桌上的头盔。
他和秦灏不同。
他鲜少与人建立羁绊,而一旦建立,便会紧抓着不愿松手。
他对家人如此,对全楚悠同样如此。
可能终其一生,他都没办法做到秦灏那么洒脱。
“我得走了。”他道。
“去哪儿。”秦灏追问,“既然没地方去,为什么不回中央城。”
原本,并不是不能回去。只是经过这次谈话,令方铭意识到一件事。
祂消失以后,不仅是这附近,世界范围内的污染都在衰减。
事实上,异变的减弱并非从那天开始,而是在更早之前。
祂出现以后,万年寒冰第一次雪化。
而世界异变最严重的、正是祂沉睡的那十年。
或许,侵蚀全楚悠身体的某种存在是这场异变的始因。但祂的死亡,绝不会带来异变的终结。
或许,恰恰相反。
方铭与秦灏道别,走出了营帐。对方追了出来,而他已先一步骑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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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声起,方铭离开了临时集中地。
数分钟后,方铭回到家中。
他没有进门,而是直至去了顶楼。
这里是公共区域,末世前都是上锁的。如今倒无所谓了。
方铭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