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也朝褚老爷子看去。

褚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样下去当然是不行的……其实以前，他们是知道这山洞里有幽岚族人的，为了研究血螈，每个月也会定期来带走一批幽岚族人。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暗中建造这个地下庇护所，把年轻的幽岚族人送进去，保护起来。

老爷子回忆起来，“被带走的都是一些年纪稍大的，他们自愿牺牲，只为了让幽岚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褚临沉问道：“全部都是老人，那些人不会起疑吗？”

“他们只在乎幽岚族人体内的血螈，不在乎年纪。我对他们说，这些老人体内的血螈是最浓郁的，他们自然就信了。”

褚老爷子讥讽地笑了下，继续说道：“后来我跟他们说没剩多少幽岚族人了，结果他们却研究出了让普通人感染血螈变成怪物的方法，也就不到这里来抓人了。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不敢来了……”

秦舒下意识说道：“是因为守在洞口的那些……”

褚老爷子知道秦舒想说的是什么，他点点头：“没错，他们其实是当初被抓去做实验的那批幽岚族老人。当时药物才刚研发出来，副作用很大，死了很多人……他们那几个算是侥幸存活下来，而且还保持了理智，没让自己变成怪物。”

“不过。”褚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沉重，“为了震慑外面的人，他们也不得不做一些很残忍的事情，让自己活得像怪物。”

听到这话，秦舒和褚临沉的表情也一僵，两人面面相觑。

要有怎样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才能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做到这种程度……

秦舒突然想起司晨以前说过，族里面很少有老人，原来是他们选择了牺牲。

她不禁由衷地说道：“那些老人……真是了不起。”

话音刚落，一旁的水池里突然水花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