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没有要害您,”顿了顿,颜开又说:“他是刚死不久的鬼,还不知道什么是怕,所以他不怕我,即便我把他赶出去,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来缠着您。”

“为什么要缠我?”聂睿庭有气无力地问:“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不是,而是您是他死前最后见过的人。”

联想到鬼不断重复的话,聂睿庭一激灵,捂着左眼看过去,面前只隐约看到一团模糊雾体,他问:“不会是何顺利吧?”

“答对。”

答对也没奖品拿的。

聂睿庭火了,把颜开推到一边,指着那团雾气叫道:“你活着不是好人,死了也不是好鬼,又不是我杀的你,你要报仇找开枪的人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钻石……钻石……’

鬼影看不清,连带着声音也模糊难懂,聂睿庭隐约听到这个词,他更生气,“钻石也不是我拿的老兄,冤有头债有主,拜托你去找杀你抢你东西的人!”

“他不是来找你报仇的,”颜开拉下聂睿庭捂着左眼的手,解释:“他死前就已神智不清,又头中两枪,看来已经没有意识了,他唯一能记得的是生前最挂念的事。”

冷不防手被拉开,于是顶着残缺不全一张血脸的鬼魂便出现在聂睿庭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的鬼魂冲自己不断张合嘴巴,他很想晕倒,偏偏在颜开的扶持下晕不过去,只能被迫注视这张可怕的鬼脸。

颜开在报复他,一定在报复他!

心里叫着苦,聂睿庭说:“可我没有钻石啊,我连钻石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别跟鬼说理论,他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