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次的画作画得格外用心——用心在他和父亲身上,妹妹作为背景板就随便画画了。

画图讲究详略得当,写实还更注重近大远小。

阴嫚那丫头起初还记得自己在做模特,比较注意形象,后面玩兴奋了就跑远了。

扶苏于是理直气壮地在画作中只画了一个小小的她,还有些模糊,不仔细看会被当成背景忽略掉。

这样的画阴嫚当然是不满意的。

秦王政帮着劝了两句,扶苏才松口给妹妹额外画了一幅单人画。

回程的时候,阴嫚见大兄把父亲捡的贝壳串在禁步上佩戴了,便去看父亲腰间。接着发现她送的贝壳不在,便问父亲为什么不戴。

秦王政答道:

“没有玉饰可以搭配。”

爱女自己捡的贝壳有多丑自己心里没数吗?

别人挑好看的捡,她挑奇形怪状的捡,美其名曰这种贝壳独特。秦王政坚决不肯戴出来丢人,当个珍藏就差不多了。

阴嫚:哼,你不戴我自己戴。

回去她就叫人把她今天捡的贝壳做了一串禁步出来,走哪儿戴哪儿。

大部分臣民还是很给面子的,夸公主有巧思。唯有“耿直”的史官如实记录了她的禁步有多奇形怪状,阳滋公主还不值得他特意为其描补,毕竟太孙都没这个待遇。

太守来回禀发现大鲛踪迹的时候,已经是夏季末了。

王上在胶东这里待满了一整个夏日,咸阳那边的臣子三催四请,希望王上早点走完流程回京。

不仅是因为他们着急想参与泰山封禅,也因为王上都出去大半年了。出去那么久也就算了,居然还停在齐地不挪窝,这就有点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