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看了一眼太宰治,说:“是的。”
说来他自己亦觉得有些奇怪,在看到太宰治这个孩子的那一瞬,他竟回忆起了一丝那些本该早被夏尔马洗去的记忆。
明明,它们不是早该被自己埋葬在过去了。
是被这孩子身上那份整个世界抛弃的痛苦和永远无法挣脱的绝望触动到了记忆的关键了么……
奈奈亦捂着脸,非常高兴的说:“难道阿治可以和阿纲做师兄弟了?那真是太好了!”
里包恩对太宰治的性格有几分了解,明白若是不能说服这个孩子,那么武力手段则根本不会起效。
倔强又敏感,的确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挑战。
他勾起一抹兴致勃勃的笑容。
他一向喜欢挑战。
“你所追寻的答案身为老师无法直接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该如何自己去接近它。死亡从来不是任何问题的答案,它只不过是最无能的逃避而已。不要做胆小鬼啊,我愚蠢的弟子。”
若有所指的话语,虽未点明,但的确清楚的表现出了里包恩对太宰治的了解。
他知道太宰治内心的恐惧和渴望,明白他的追求和期待,看穿了他的迷惘和虚无。
太宰治并没有害怕这份洞悉,恰恰相反,他语带期待的问:“你真的能让我触摸它嘛?亲爱的老师?”
里包恩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觉悟。”
最后沢田夫妇和里包恩决定在自由轩住一个晚上,明天里包恩继续等一茶那边的回复,而沢田夫妇则前往武装侦探社,正式向侦探社下委托,拜托这个如今还不为人知的横滨本地势力帮助他们寻找儿子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