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的管家撞了鬼。

章管家那充满惊惧的表情还历历在目，让钱老爷毛骨悚然的是，对方出口的那句话。

“鬼、有鬼啊老爷……是、是林娟啊！”

钱老爷当时就感觉到了一阵恶寒，很快也回想起那日送走千年，后者就曾提到过‘林娟’这个名字，遂只好再将人请来。

“天师您上次说到林娟……那个鬼是她吗？您不是把她除去了吗？”

千年瞥他一眼，目光扫到厅内。

这一次来的人比上一回都要齐。

钱老爷的正房夫人，还有上次就见过二姨太和四姨太，另加一个新纳的五姨太。而章管家则一脸菜色地站在钱老爷身后。

千年敛目，“钱老爷若是想要我将她除去，那便不得有隐瞒。”

钱老爷听到能除去，其他的也懒得思考了，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定知无不言，喻天师您快说说，要怎么把她除掉？您这才刚走一天她就又出来了，我这府上都乱了套了。”

这段时间下人们都辞好了几个。

千年眼神锋锐，四下一扫，“我只问你，林娟是怎么死的？若要她消失，需得消除她的怨气。”

林娟俨然消除不了，只能平息怨气。毕竟是任务的发布者，这个世界的维系与她息息相关。

钱老爷却不知道这些，他也没撞过鬼，对此不甚清楚，听到问话他还在疑惑道：“消除怨气？”

沉默片刻，钱老爷继续喃喃：“不就是得了疯病，发病死的吗？”

弄得他好一阵没在姨太太那休息，生怕又染上什么晦气。

千年没说话，视线不动声色扫过厅内众人。

章管家脸色依旧难看，二姨太表情却变了变，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大夫人手执佛珠，皱着眉。四姨太受惊般拿帕子掩住了嘴，新入门的五姨太一脸迷茫，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情。

其他下人们都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