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胸膛一直蔓延到了指尖,雨生龙之介张了张嘴,用着痴迷眼神盯着水晶球的caster也察觉到了不对。可是两人的声音都像是被抵死在了喉咙中一般,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今剑的短刀转了一圈,血肉被割裂的噗噗声响了起来,重物砸在地上和caster的消失宣告了任务的结束。
他甩了甩自己的刀,看向那些表情惊慌的孩子。太宰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已经匿名报警了,现在立刻撤离。”
“那些孩子怎么办?”今剑眯了眯眼睛,那几个依旧保有意识的小孩肯定是见证了全部发生的事,避免暴露的最好办法就是毁掉人证物证。
太宰沉默了一瞬,轻笑声响在了今剑耳边,“我通知了那个神父。”
孩子的呼救声哑在了嗓子里,今剑离开的后一秒身着神父外衣的言峰推开了工坊的大门,他身后是响彻这片区域的警笛声。
神父的神色漠然,仿佛这样令人扼腕的地狱之景不过是电影中的场景。
“他们撤离了,老师。”男人冷静的声音伴随着纷杂的脚步声,被钉在柱子上的孩子们被解救了下来。神父的魔术使得所有人误解了这一场戏剧性的谋杀最后因为主谋者过于兴奋而猝死终结,那些见证了一切的孩子们得到了一份禁言术,没有人会说出所谓的真相。
“圣杯战争回归正常了。”时臣的叹息声久久地荡在了他的工坊内,如同烈阳一般刺眼的王者冷哼了一声,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第17章 方法之十七
今剑安静地坐在一边让樱来处理他的伤口,小姑娘的手有些发抖,血液的味道一直往她鼻腔里蹿。付丧神的上衣已经被猩红色给染脏了,对方的状态看上去并没有伤势那么糟糕。
鹤丸白色的身影从窗口一跃而近,如果不是他特意制造一些小动静,屋子里的几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对方。
他手上捏着的是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的动物使魔,灰扑扑的小家伙脚脖上面挂着的红色指环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驱使他活动的媒介。
太宰瞟了一眼老鼠的尖牙,对方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刀伤,看样子应该是死于魔法的操控。鹤丸拎着小老鼠甩了甩,把着东西丢在了太宰脚边,“我去的时候它还在活动,看样子是注意到了不止一方势力所以选择自保。”
至于另一方势力是谁,其实还挺好猜。
圣杯战争那么多参赛人员,也就太宰这一组看上去是最好对付的,至于明面上属于中立阵营的assassin,相反是最需要提前解决的。
正因为表面上是中立,所以才更好的去做某些见不得光的事。
应对的方案写了一半,对敌人的不熟悉导致这份方案并没有完全补充结束。大片的墨水渍遮挡了零零碎碎的信息,鹤丸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出来。小动作结束的很快,注意力分散在老鼠身上的太宰并没有关心付丧神在想些什么。
“辛苦。”太宰蹲下来戳了戳老鼠肚子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嘟囔了一句,在他视线的盲区鹤丸和今剑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一次眼神交流。
算上时间,那些准备依旧的猎人要开始狩猎了。
冬木的晚上算不得有多么寒冷,掐上睡点的樱看上去完全不在状态,鹤丸和今剑照例混在了人群中。星火带来了一点点的烟味,路人匆忙赶路,多得是漠然不在意的目光。
太宰用黑色的外衣将樱的脸遮了起来,小女孩并没有拒绝,而是很乖巧地窝在了对方怀里。
鹤丸的视线盯上了人群中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saber的御主。再加上之前得到的有关Lancer御主的住所,太宰今晚一切有些反常的举动都变的顺理了起来。
太宰没有刻意去肯尼斯所住的酒店蹲守,楼下来往的行人匆忙,太宰和樱的组合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鹤丸注意到了saber的御主转身走到了一个角落中,像是那些开场的戏剧演员待在幕后待机一样。
有人点燃了一支香烟,烟草略冲的味道往太宰的鼻腔里面钻。生冷的空气混杂着烟草的味道一块送入了肺部,太宰又调整了一下位子,他小心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再站稳。
爆炸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冲天的烟雾。
女孩因为这样的巨响而清醒了一些,她没有好奇地四处张望,而是将自己更加严实地窝在了太宰的怀里。
如果自己暴露就等于将所有的信息公布给那些猎手,太宰没有过多地去引导樱该怎么做,一是女孩足够聪明,更多的是因为付丧神们代替太宰完成了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