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用,庄于蓝整个人摊在台阶石板上,每年也只有这一天,她才可以这么放肆痛哭,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
苗银玲拦着她肩膀,人跟着坐在地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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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水里淋的浑身湿透,到家洗了热水澡,苗银玲亲自煮了一碗驱寒祛湿的药汤。
庄于蓝人正在发愣,她大哭之后,情绪已经稳住了。
“一口喝完,别断气才管用。”苗银玲在一旁坐下,捡起椅背上毛巾,重新给庄于蓝擦头发。
庄于蓝很听话,真的就一饮而尽,喝完皱着眉头,“好难喝。”
两个人谁都不在提及墓园里抱头痛哭的事,好像不曾发生一样。
多年下来,两个人都已经有了默契。
“蓝蓝啊,妈问你个事,你和江南报社总编熟不熟啊?”苗银玲问的小心翼翼。
庄于蓝不解的回头,“关系还行,一起吃过几次饭,怎么了妈?”
苗银玲似乎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庄于蓝眉头蹙起。
“妈,不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