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肤的士兵递手,两人合力将尸体搬到了担架上。
此时,位于一层最底部的格子里,蜷缩的辛夷,目光冷冷的扫过一旁的阴影,她也和士兵一样,听到了诡异的呼吸声。两次调整呼吸声的节奏后,辛夷无比确定,停尸房里还有个大活人在。
这人是站在哪方的,辛夷并不知道。
但她清楚,此刻,绝对不能暴露在士兵眼前。
临走之前,胆子小的两人忍不住再次对话道:“你有没有听见那道声音,好像有人在哭。”
搭话的人面色难看。
空不出手的士兵赶紧点头。
“搬到医疗署还是哪里?我都没来得及看目的地就被你抓来了。”
“医疗署的南门,保安室有人接应我。”
“等等,既然医疗署有人,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接人。”
其中一个士兵感到疑惑。
“我怎么知道,赶快交接,我回去得祛祛晦气洗个澡。”
脚步声渐无。
辛夷知道士兵们已经离开了房间,她神情一变,古怪的贴在了格子的侧面,听着时不时变大的啜泣声,伴有一道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挣扎,求救。
她蹬出格子,从闭塞的空间走出。
重见光明的辛夷,在下一刻,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她身前不到半米,低头瞧见了一只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的犯人。
为什么辛夷会用一只形容对方。
那人漠然的抬头,机械式的眨了眨眼。活像一只受惊过度无法自主调节情绪的兔子。
他口中念叨:“实验……解剖……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