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恐惧的睁着眼睛。
费婉姗利落的抛了小刀,她就这样冷静的走到洗浴间洗手,喷头里的水洗刷着她手上的粘腻。
她完全不在意楼下宾客,也不在意随时会冲进来的军部士兵,整个人身上透着无机质的冷意。
“跳楼,跳呗,谁能跳的过你,死了,死了好。”
“死了,那帮老东西想怪罪于费家都难。”
“他们应该感谢我,而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为我、为费朝哥哥让路。”活的时候讨人嫌,死了勉强有利用价值,这是好事。
距离费尔曼一个房间距离的仓储室里,陈列着紧急救援器械,包括沿着水冷管往下走的冻库里,放置着与他相配血型的血袋,但费尔曼恐怕是用不到了。
费婉姗擦干了手,她看了一眼时间。
费朝已经带人去空中花园观赏了,二、三楼除了仆役再无他人,她眯着眼打量着地上还没僵硬的鲜活的尸体,“若是母亲在,定会怪责我,骂我是个没良心的孩子,可她死了,我不守那些迂腐章则,她管不了我,你也管不了我。”
将尸体挪动到更深处,费婉姗扔了无菌手套,再洗了一遍手。
没多久,楼下的女管家去而复返,带着导航机器人粉碎了费先生的尸体,同一时间,费婉姗和姐姐费红英汇合,她见红英姐时神情略显慌张,作为外人的宾客可能看不出来费首席有什么不同,但是作为亲人的费红英很快看出来了妹妹的异样。费红英揽过小妹的肩膀一侧,轻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费婉姗摩挲着自己的手,眼里滑过一道怯意,“姐姐,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么?”。
事实上,对费尔曼起了杀心的费婉姗,并没有与费红英互通过消息,相反,她与关系算不上亲近的大哥曾进行了短暂的对话,只用五分钟便决定了父亲的生死。费朝比她想象中更无情,没有阻拦自己,但是费朝给费婉姗留了一句话,让她先瞒着费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