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吃了几口冰淇淋就放下了勺子,有些期待地看着贺佳:“阿姨,是不是我哥哥的事有消息了?”
贺佳听他提到江宏院,眉头又深了几分:“是有一些消息。”
最近这段时间那个学院的行事越来越过分,她的很多同行都致力于找到有力证据端掉这个害人的“魔窟”,正好她相熟的两个记者就在做这事,其中一个女记者才从大学毕业,长了一张娃娃脸,就扮成了高中生混了进去,另一个记者是这个女记者的师父,揭露过很多热点事件真相,在社会上影响力比较大,由他正面出击去和学校交涉要求做采访,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套到了不少信息。
贺佳把江宏院的照片给他们看了,过了几天就收到反馈信息说照片上的孩子的确被送到了那个地方,才进入学校的孩子都会忍不住反抗,他们在那些老师和教官的眼中是“刺头”,老师还会安排老学员看住这些“刺头”,因此他们在学校里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不过听反馈的信息说,江宏院有些例外,他是这一批进入学校的孩子中最安静的一个,对老师和教官的指令大多会服从,他也是其中受到惩罚最少的一个。
按照以往的“教育培训”过程来看,驯服程度越高的孩子越有机会离开学校,但同时记者还打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送江宏院来的那个养父似乎是和学校达成了协议,他希望学校一直看管住这个孩子,这意味着无论江宏院表现得多么“优秀”,他也是出不去的。
如果想要救出江宏院,那就只有让打入其中的内线记者帮助他逃走,只不过这样的风险很大,要是被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另一个方法就是彻底摧毁这个学校,让所有孩子都能离开,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贺佳不认为一个小崽崽能消化得了这么多信息,但还是挑着重点把了解到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再再还记得系统大叔说起过原来世界中,哥哥在高考前就逃出来过,那证明逃跑是可行的,关键是怎么在逃出来后不被抓回去,只要被坏爸爸和妈妈发现哥哥逃出来了,肯定会把再把哥哥送回去的。
再再纠结地咬着冰淇淋勺子。
贺佳看着小崽崽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脸上写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幼崽的心事,好笑又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脸:“诶呀,你别想那么多,这些都是我们大人该操心的事,你乖乖上幼儿园,等过一段时间,你哥哥肯定就能被救出来。”
不单单是对小崽崽的承诺,也是她对其他孩子的承诺,她和那两个记者交换信息时,还听到了一些其他孩子的情况,作为一个担负着社会责任的媒体人,贺佳觉得自己有义务帮这些孩子一把。
再再回去后,就认真投入到初赛的准备当中,他已经听老师说了,要是能一直赢下去进入到决赛就可以上电视,到时候肯定会有好多好多叔叔阿姨看节目,系统大叔以前说过,要找影响力大的平台才能帮到哥哥,只要他进入了决赛,就可以在电视上向大家寻求帮助。
这段时间,再再每天匆匆扒完饭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做参赛准备。
江珊也不知道他在埋头捣鼓些什么,她去看了一次,就看到满房间都是之前买给他的那些手工材料,看到儿子只是沉迷这些小孩的玩意,江珊也没多问。
初赛时,再再在幼儿园老师的帮助下,自己前往了参赛的地点。
他是自己做的赛前准备工作,没有指导老师和家长陪伴,在参赛地点集合处,只有他一个小朋友是孤零零的,还好有工作人员眼熟他,主动过来帮忙。
“你是不是上次跳小蜜蜂舞的那个小朋友?”
再再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表格说:“大姐姐,你能帮我填一下这个表吗?我有一些字不会写。”
“可以呀,你这次要表演什么节目?怎么才你一个人来,你爸爸妈妈呢?”工作人员一边帮他填写表格一边问道。
“爸爸妈妈要去工作,再再已经是个勇敢的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参加比赛。”
虽然小崽崽这么说,工作人员还是在心里吐槽了他家长几句,她帮着再再填好表格,然后带着再再进入后台做准备。
“你的演出服呢?”工作人员不放心地问道。
“再再不用演出服。”这次比赛的所有准备工作都是他自己做的,条件有限,自然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漂亮华丽的演出服。
工作人员看着他身上还穿着有些发旧的幼儿园制服,顿时有些心塞,她只能和负责后台工作的其他同事交代了几句,希望她们有空的时候多帮忙照看一下这个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