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远夫妇家暴孩子的事情也有不少网友跟进,据可靠消息说,江珊在事发当天就跑了,而安远在关押进拘留所十几天被放出后也不知所踪,网友们纷纷猜测现在应该是哥哥在带着弟弟生活。
一些喜欢孩子的家庭在看过再再的表演视频和了解过他的“英勇事迹”后,都表示想要收养他。
不过没过多久,江宏院就通过一家媒体对外宣布自己下个月就成年了,到时候他会去办理监护手续,将会把弟弟抚养到成年。
家长们把可爱小崽崽“偷回去”的梦破碎,只能通过给小崽崽寄送零食衣服玩具来表达对小崽崽的喜爱,他们找不到小崽崽的住址,便把东西都寄到了幼儿园。
一开始江宏院还把这些东西给退了回去,到后来寄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只能再次通过媒体让大家不要再寄东西了,之前寄来的那些礼物,在和弟弟商量后,就分发给了福利院的孩子们,他们只留下了寄来的感谢信。
现在江宏院每天又多了一项和弟弟一起开展的活动,就是给弟弟念感谢信,再再年纪还太小,很多字都不认识,江宏院一边给他读信一边教他识字和造句,直接连语文课都省了。
晚饭后,小崽崽陪着哥哥洗完碗,又贴着哥哥要他给自己念信。
江宏院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从未读信件中随手抽出一封,和以往的感谢信不同,信纸上的字迹是用红色写的,江宏院扫了一眼内容,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哥哥怎么不念呀?”再再好奇地往信纸上看过来。
江宏院面不改色地把信纸塞了回去说:“这不是感谢信,是一张广告宣传单。”
再再狐疑地抓了抓脑袋,可他明明看到了他和哥哥的名字啊,还看到了一些已经学会的字,比如说什么“找到你们”“抓住”“死”之类的字。
江宏院没有给小崽崽追问的机会,重新抽出一封信给他念起来,再再的注意力也马上被吸引到新的感谢信上。
晚上等再再睡着后,江宏院把今天收到抽屉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这无疑是一封恐吓信,对此江宏院早有心理准备,因为他们兄弟二人,乐长学院的利益链被摧毁,想要报复他们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他并不怕他们,只不过……他看向已经陷入香甜睡梦中的幼崽。
江宏院还在思考着对策,贺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贺佳先是问了他们的近况,又说起恐吓信的事,江宏院这才知道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收到了,连同贺佳和其他几个在这次事件中冲锋陷阵的人都收到了恐吓信。
苏芳是最先联系贺佳的,作为孩子的家长,她们最担心的永远都是孩子的安全问题,贺佳作为一个长期经历这些事情的媒体人,倒是比苏芳淡定很多,她安慰了苏芳一番后,告诉她自己已经通过刑警丈夫梁宇,把恐吓信交给了警方处理,由于这件事带来的社会影响很大,上面也很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情况和民众舆论,在接到恐吓信的报警后非常重视,苏芳这才放下心来。
贺佳打电话给江宏院也是为了转告他这件事,其实她更关心的还是这对兄弟以后该怎么办:“你确定要自己把弟弟给养大吗?虽说你下个月就成年了,但养孩子可不是只要成年就可以的。”
贺佳自己当了妈,才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她也理解经历过一系列家庭变故,这兄弟二人目前是相依为命的状态,但出于对小崽崽的成长考虑,她还是建议江宏院最好帮小崽崽找到值得托付的亲戚,而且江宏院的学业也还没有完成,带着一个小崽崽也很不方便。
江宏院安静地听完贺佳的分析,才说道:“这些我都考虑过了,这是我和弟弟共同的决定。”
没有谁生来就会照顾小孩,江宏院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比如才开始带着弟弟生活时,就因为给弟弟喂了太多食物导致他积食了好几天,小崽崽头疼脑热起来也会让他手忙脚乱,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一点一点在学习,小崽崽也在慢慢长大。
而且他并不认为弟弟是他的拖累,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亲情联系的人,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组成的简单家庭也成为了抚平他心理创伤的净土。
贺佳知道他这么说就是已经想好了,便也没再劝下去,只说以后要是有困难可以随时联系她。
果然如贺佳所说,上级部门对恐吓信的事很重视,经过进一步追踪又逮到了几个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