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我劝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陆茵陈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
“怎么,我说的话有错吗?一个打扮艳俗的娘亲养出一个没什么品味的儿子,还嫉妒别人穿好衣服,当真上不得台面!”金夫人话语锋利,“你们今天必须给我儿子一个交代,否则我就……”
“否则你就怎么样,去找你那个尚书夫君告状吗?”陆茵陈不屑地挑眉看着金夫人。
“是又怎么样,我不单找我夫君,我也得让其他大人评评理,看看安平侯夫人是怎么教导儿子欺负人的!”金夫人提起自己夫君可来劲了,她夫君是朝中掌有实权的高官,陆茵陈的夫君安平侯虽然顶着个侯位,却是承袭而来,真比起来,安平侯也得给她们家几分面子。
又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把戏,陆茵陈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这个女人上辈子也没少欺辱她,虽然后来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现在距离那个下场还早,不如让她先把这个女人给弄哑,省得她长这么一张嘴到处造口业。
陆茵陈正这么想着,突然就听一旁一直沉默看着一切的蓝衣服小孩开口道:“是金行远自己不知怎么把衣服弄破了,这个小孩好心提醒他,他不信,非要去扯那条破了的布料,这才把衣服给扯破了。”
高月公主看了儿子一眼,眼中露出一些意外和不赞同的神情,见金夫人诧异地看过来,高月公主还是开口道:“金夫人,我儿从不撒谎,既然他所说的和这个小孩所说都对应得上,事情也算弄清楚了,不过是小孩玩闹的小意外而已,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看令郎最好还是先去换件衣服。”
高月公主的话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了性质,也算给了金夫人一个台阶下,金夫人虽心有不甘,但面对高月公主,也只得讪讪带着儿子去换衣服了。
高月公主牵着郑云霁回到席位,用仅她和儿子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今天可真让为娘失望!”
郑云霁小手抓着衣袍下摆说:“娘亲,我知道我不该管闲事,可那小孩明明是冤枉的,他和他娘……”
“好了,别说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那样的人不是你该去结交的,回去把《经史讲集》抄写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