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容就在地里笑,笑着笑着起身的时候还岔了气,好半天才直起腰来。梅雪在一旁埋怨他:“你注意点身体,还这么没轻没重的。”
祝从容说:“我身体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他揉了下腰,“就是笑岔气了而已。”
晚上,王见秋又带了几副中药贴,“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行。”
拿过药膏,祝从容还没来得及开心闺女送了礼物,又听到这话,顿时反驳:“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梅雪说:“是呀,这么多事情呢。”
“忙得过来,”王见秋看向他们,“而且我要记录数据,不同划区的植物照顾方式也不同,我一个人比较方便。”
她的眼神总是那么乌黑沉静,梅雪发出一个小小的、略带失望的语气词,“哦。”
祝从容拿着药膏,默不作声低头贴在腰上,仔细抚平药贴边缘,才说道:“也好,我们就不去帮倒忙了。”语气没什么太大情绪,只是那双眼睛略微淡了淡。
“也是......”梅雪撩撩鬓边的发丝,“我们都不是很懂这些事。”
鬓边掉落的发丝好像怎么也无法撩到耳后,她撩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抓在耳后,弄好头发后两手不自觉放在膝上搅在一起,很小心地问:“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看了很多本农业方面的书,但隔行如隔山,他们俩对种地还是一知半解。是不是这段时间给小秋造成了负担?梅雪和祝从容同时想着,会不会破坏她的实验?
心脏不由得紧缩了下,王见秋不太能弄懂这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唇瓣翕合,最后抿了抿唇说:“没,没有添麻烦。”
紧抿着的唇像是粘在一起,无法开口解释些什么,她想说你们太累了,又觉得有些自作多情。
祝风休没有参与他们这段对话。
几天后,他在餐桌上漫不经心说道:“爸妈,你们能帮忙打理一下小秋的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