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工作人员一边搬大米,一边朝着见秋感激地笑:“专家,还是你果断啊。”
“乡亲们不坏,就是舍不得粮食。”
“没事,”见秋摇了摇头,说:“先将地里那些稻谷全部销毁了,再撒药治理土地。”
“好好好,专家你先坐旁边休息一下。”基层干部拿出一个凳子给她,说道,
“您都好几天没休息,先休息一下。”
“嗯。”见秋坐在一侧,疲倦地阖上眼眸,白净的脸上沾染不少土泥,打下手的助手在旁边替她挡光,轻手轻脚地收拾培养皿。
货车上传来有些熟悉的女性的声音:“全部都有。别抢!不准抢!”
见秋俶忽睁开眼,仰头看去,站在大货车前的女人拿着喇叭大喊:“排队,都给我排队,有多少斤换多少斤,那些专家不是说割多少毒稻米就来换多少新的吗?你们捆在一起,丢在这边过秤。”
女人说完了,把喇叭一放,双手一撑起,跳上车厢,弓着腰背出大米,转身的瞬间和坐在矮凳上的见秋对视。
相顾无言,祝天语嘴唇嗫嚅,手指抓紧米袋,往后藏了一下,旋即嗤笑了声,挪开视线,把大米往前一推,递给工作人员。
见秋淡淡收回目光,在基层干部递过的文件上签字。
接下来几天,见秋时不时看见穿着蓝色救援服的祝天语穿梭在人群中,偶尔背着发热的孩子去临时救护所,有时背着油米送去农户家,撒药冲洗地面时,她也在最前面,纤细的手臂抓住水管,沉默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