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帮忙挡酒的下属,说明知道来者不善。
一直躲闪抗拒,说明对那个男人没有应酬以外的心思。
“只是应酬的话,好像没必要。”
他去的餐厅老板娘正好就是白清泠的客户,这并不是什么难猜的因果关系。
“因为……”
白清泠总算在原地站稳,慌乱地用手扶着敞开的衣领,草草固定,目光却微微下放,声音轻,显得格外委屈:“今天有一个客户来我这里取旗袍,她穿着很好看,我就想……你知道我多爱旗袍的。”
只是她看起来仍然那么无辜。
好像刚才在他怀里来回磨蹭的人是别人。
有时候林意深确实想用手撕碎她这圣女的外衣,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邪祟的东西。
临洲只有一家射击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到了这个时间,里面也基本没有人,只剩下前台里那个值夜班的年轻男人。
前台很意外于他的深夜到访,调出林意深的磁卡和钥匙递了过去,“今天这么晚啊,林先生。”
“嗯,突然想过来。”林意深朝前台客气地点了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要帮您拿一瓶水吗?”
“可以,我先去换衣服,等下出来拿。”
“好。”
林意深是这里的常客,有专属的更衣室和储物柜,所以他之前放了两套运动服在这,省得每次来都要拎包。
他从容地走进更衣室,随手将外套扔进脏衣篓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花园月下,女人楚楚可怜的愧疚神色:
“毕竟我之前根本没有机会穿……抱歉啊,小叔,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