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蓝色的眼睛里印着银发男人,在列车灯光和银河下,他神色有些诡秘:“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大胆一点?我可不相信区区一个乌丸莲耶建立的黑衣组织,你就满足了。”

半响,琴酒嗤笑了一声:“你是想用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也纵容那些老鼠的行径?”

卡斐居然真的认真歪头想了想。

他答:“这可不是什么话术,是在死亡的过程中获得的至理名言。其实想想,我一直以来最愉快的时候,就是曾经向死亡靠近的时候。”

系统:【宿主……】

它话音未落,就看见黑发男人一耸肩,笑容灿烂:“哈,现在也有意思多了,想让谁拍广告就让谁拍广告,想往咖啡里加什么就加什么,当资本家真是百忧解!”

有钱就是好!!

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化身知心朋友的系统又闭嘴了,觉得自己有这闲工夫关心对方还不如给卡斐p一张和咖啡的婚纱照来得实在。

对面那人沉默地注视着这套变脸,手中细长的烟管在指尖转动:“你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卡斐笑意盈盈,“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自己来找答案吧。这个不比和警方斗智斗勇有意思多了?”

说着,他忽然朝着银发男人伸出手去。

“May I……?”

他明明可以直接攥着对方脖子问现在准备怎么选,继续当乌丸莲耶遗产的陪葬还是和他去宇宙玩把大的,偏偏还要故意捉弄人一样伸出手,做出一个舞会邀请一般的动作。

黑发男人的眼角永远是不变的弧度,略微弯起,含着两抹凉薄的微笑,在窗外冰冷的、一望无际的宇宙面前,本该同平时一样像一座精心调磨出的冰雕,此刻眼眸里却闪出了滚烫的光。

他周围像是有红莲般的火焰在燃烧,炽热的、滚烫的,和手/枪枪口快速滚过子弹后的余温、爆炸那一刻掀起的巨浪疯狂得别无二致。

如同期盼他迎接这一场地狱般的业火,然后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