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画家最先笑出了声:“看我做什么?”
陆怡晴也跟着笑了:“我在想,你当初向我表白的时候,是否真心爱过我?”
“啊,那是当然的。”他终于在房子前停下了车,然后为她打开了车门,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你呢?”
陆怡晴想了想,说:“我不是。”
画家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力道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往房子里走去。
“我明白了。”他轻声叹息,“最先动感情的那一个永远是输家。”
陆怡晴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我赢了吗?”
“当然。”画家拉着她进了屋,“是我输得一塌糊涂。”
屋子里好像有若隐若现的瓦斯还是别的什么,陆怡晴嗅到了那一点不同寻常的臭味。
他拉着她往三楼走去。
陆怡晴提醒他:“你的画室在一楼。”
他回过头来看她:“我还以为你会好奇三楼的房间有什么东西?”
陆怡晴说:“我不会好奇,因为我听过‘费切尔的鸟’。”
“哦,那是什么?”
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很轻,很慢,像一句叹息。
“一个童话故事。”陆怡晴说,“一个巫师娶了农夫的大女儿作为妻子,新婚的第二天,他拿出一根钥匙和一颗鸡蛋,嘱咐妻子不要打开家里唯一一扇上锁的门。但妻子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她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门打开后,鸡蛋被染成了红色。巫师回来后发现了妻子的谎言,他杀死了妻子,并求娶了农夫的二女儿。他做出了同样的告诫,但二女儿也没有听劝,她打开了门,重复了她姐姐的悲剧。”
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画家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听得专心致志。
陆怡晴总结了这个故事的教训:“所以,人不能太有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