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经紧绷地注视着路况。
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了安夫人那三任因为车祸死亡的丈夫。
她迅速地观察了一下这位出租车司机,他看上去很正常,很放松,嘴里哼着流行歌曲,车前排上还有没吃完的薯片袋子,看着不像是被安夫人派过来的人。
可是——
陆怡晴想到了那个在机场的人。
他们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陆怡晴回过头,看了一眼车后玻璃。
后方的来路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跟车。
她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那三起连环车祸究竟是什么发生的了。
*
“头,我们遇到了一点困难。”警员苦着脸说,“那边的警长不同意重启调查安夫人的三任丈夫的连环车祸死亡案。”
说是浪费警力资源,而且重启调查会带来不必要的舆论和社会恐慌。
最最重要的是,第一任已经死亡的丈夫,已经过了二十年的追诉期了。
条条框框说了一大堆,总结的两个字是:不行。
“(A国脏话)!”警长说,“那他怎么不说这是一种对真相不负责任的行为!”
警员非常小声地:“头,我还没挂电话呢……”
“干得好!我还没骂完呢!”警长说,“我本来就就觉得刑事案件不该有什么有效追诉期,更不该(铿锵有力的A国脏话)”
“那么,出了责任的话,谁负责?”电话那边的人慢吞吞地说,“你该管辖好自己区域内部的事情,而不是老是插手于别的地区——你还没参加选举呢,总统阁下。”
警长:“(民风淳朴的A国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