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破晓,李岫扛不住整完熬夜的疲倦,打算小盹一会,就剩了个侍女在房间里看着,结果等再醒来,李林甫已经死了。】
李倓长叹一口气,不禁唏嘘道:“以往一直念叨着想李相死了,现在猛地真死了,反倒我有些不适应了。”
安然不知道李倓所谓的“不适应感”从何而来,她现在是比谁都要挫败。原本以为阻止李林甫死亡,就不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过去发生的节点,都不曾改变。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非常知道。
可她该怎么做?她很迷茫。鸿露薯元
这时,她看到弹幕上,李倓在继续说话。
李倓说:“细想想有些蹊跷,那个侍女会不会有问题?怎么偏偏早晚都不死,在冰天雪地里闹腾也不死,偏偏在李岫走后,就死了?难道她是在等一个下手的机会?”
【……】
【也不无可能,可若是被害死,李家为什么会说李林甫是病死的呢?他是心病最难治,年纪又大经不住折腾,正常老死的可能性更大吧……哎,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如果侍女有问题,那李岫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
李倓看着天幕,头一次觉得天幕似乎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未来二字的光环太盛,有人恐惧她是妖魔鬼怪,有人不屑她始终是女子无才,可她的确是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