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自己这猜想而莫名涌出了泪,这几天她都没哭了,似乎泪水早已流干,而这一刻,却不知又为什么哭起来。
第二天焦妈妈才回来,给施菀带了几样点心。
她没说,但施菀也明白,这是昨日洗三礼的糕点。焦妈妈说因为国丧,洗三礼也没有大办,只是把洗三仪式走完,族人齐聚吃了顿便饭而已。
施菀没说话,焦妈妈见她脸色红得异常,摸了摸,才发现她发烧。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烧起来了?锦心这丫头,怎么照顾的?”焦妈妈急躁地在房里转了两圈,说道:“要不然,我这就回去和夫人说,问她是不是请个大夫过来。”
施菀摇摇头,说道:“不用……我说药方,妈妈帮我去抓药。”
焦妈妈疑惑:“你?”
“我也会一些。”
焦妈妈这才想起施家是行医的,又明白请大夫过来难免让人起疑,便找来个会写字的尼姑,由施菀口述,尼姑写了药方,焦妈妈亲自去抓药。
这一休养,便又熬了半个月,一起在清雪庵待了快一个月才回陆家。
外面有消息传来,说王仲怀之案总算有了眉目,太后与皇上念在新政虽是祸国误民,但王仲怀终究是一片忠心,免除一死,允其归田。
本是大幸,结果才出狱的王仲怀却因忿郁交加,困苦劳顿,又逢早冬一场大寒,染了病,没几日,竟撒手人寰。
王仲怀本有一子一女,但长子早夭,膝下便只有王卿若一人。
王家也是名门望族,世代簪缨,但到如今,却是个个不中用,只有王仲怀一人撑挡门庭,王相公如今一死,王家门庭便要一落千丈。
王家二叔一边为王相公办着丧事,一边却由夫人打听合适的人家,要与寡嫂一起趁百日内将王卿若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