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水,她解开衣服坐入浴桶中,这才瘫软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对这种事,她本就不是毫无经历,而且还是和同一个人,但……他是她从没看到过的样子,柔情缠绵,却又狠厉霸道,几乎将她揉进身体里,却又一次一次在她耳边呢喃“菀菀,最后一次”,然后又一次次骗她。
她从不知这件事可以这么狂烈,又这么……死去活来。
但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不该随他去他那里,不该和他独处一室,更不该在那种情形下还喝酒。
除夕之夜纵然孤寂,但她早该习惯的,行医救人是她选定的路,这条路本就是孤独的。
她躺进水中,再次长长出一口气,才觉心中平静一些。
……
陆璘送走赵知府家中管家,又迎来杨钊府上公子,客气几句,将他也送走再回屋内,却已不见施菀的人。
床上空空如也,她衣服都不见了,显然是自己穿好衣服走的。
回家去了么?
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别的……
他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笑,毫不犹豫出了后门,往雨衫巷而去。
门锁开着,她果然是回来了。
他抬手敲响了院门。
隔了很久才有脚步声传来,门栓被抽开,她只将院门开了一道口,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去,然后道:“陆大人,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