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和他说,到了马上给他报平安……虽说他平时到了没几天总要给她写些乱七八糟的信,也算报平安,但今日就是不安,怕他路上湿滑摔下马,怕他受凉生病,又怕路上难走,天黑还到不了。
一个时辰后,雨渐渐小了,到傍晚,雨终于停下,她心里才安下来。
但第二日她月事并没来。
直到隔了三四天,他让人送来信,问她身体怎么样,可有好好休息时,她看着信发呆,算自己这一次晚到了几天。
不过三四天,也算正常。
但直到半个月后,她口味开始刁钻起来,也清晰地替自己把到了特殊的脉象。
那一晚,她梦到了个小孩,分不清男女,却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他朝她一笑就跑走了。
醒来时,已然泪流满面,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想笑。
孩子,是他回来了吗?
转眼去看旁边的枕头,却是空空如也。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伸手抚向那空枕,很想他在身旁,想告诉他刚才的那个梦。
直到五月底陆璘才又回来,与以往一样,到时已然天黑。
施菀正在窗边坐着做针线,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连忙将针线收起来。
他站在门口问:“收什么呢,又给谁绣东西?”
施菀回道:“你管不着。”